Rihanna请你和我结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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勇维勇《夜露》

《夜露》勇维勇
时间点是确定自由滑不久后
夏天的夜露,没有人会记得是如何消失的

1.
“勇利——”
“不不不不,维克托你饶了我吧——”
胜生勇利涨红了脸,急急忙忙地冲上楼梯,身后维克托大步追上,并不打算放过落荒而逃的学生:“你说出来嘛,作为教练有必要了解你的一切哦——”
“碰!”维克托用手按着即将关上的门,面带微笑,“追。上。你。了。关门是没用的哦!”
“维!维克托!”
维克托强硬地把门推开一道仅能通过一人的缝,灵巧地钻进勇利的房间,黑发青年简直要怀疑他的身体是由液体构成:“来说说吧!”
勇利看着教练脸上越发恐怖的笑容,满头大汗。

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呢?勇利想,在二十分钟前,胜生一家与尼基弗罗夫先生正在享受随处可见、平淡无奇的晚餐时间,每年这个时候正是旅行淡季,所以胜生一家可以慢悠悠地吃饭,顺便说说今天的一些琐事,比如今天下午有个年轻客人光临啦,居然是之前搬家的旧朋友。
而胜生勇利,一个随处可见的花样滑冰运动员,在经过一天的训练后,显而易见地没有什么精力仔细地听了,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,回想今天的训练。
“……勇利还记得阳菜吗?”宽子笑着说。
“嗯。”是平衡还差了一点吗?
“哎,今天看到她了哦,她说是回来探亲的。”
“嗯。”起跳的力度要不要再调整?
维克托饶有趣味地听着宽子与勇利的对话,突然发问:
“阳菜是勇利女朋友吗?”
“嗯。”明天还得加油呢……哎?
“不不不不不不——”
狡猾的俄罗斯男人托着腮,用一种得意洋洋的声调抱怨:“勇利,之前问你你都不说的呀,你得更加信任教练才行呢。”
“不……那是……”
“阳菜?那不是勇利的同学吗?”真利毫不知情地再补一刀,“我记得那个女孩子有特地去看你的比赛,当时很要好。”
维克托这下更高兴了,脸上都写着‘看你被抓包了吧’,进一步提出要求:“勇利,说说她吧,她是你的初恋吗?”
这个时候该怎么办?
“妈妈。”放下碗筷,“我吃饱了,先上去——”
勇利消失的速度就像影视作品里的忍者,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。哇哦,看来勇利也很有当田径运动员的天赋嘛。
“勇利——”

2.
“其实……我是忘记了。”
嗯,维克托的海报、照片、手办、杂志等等全都藏好了(就在他住进乌托邦的当天晚上已经打包整理),勇利再快速地扫视房间一次,松了一口气,脱力坐到床上。
“咦?”
看着维克托充满疑问的脸,勇利解释:“之前你有问我……我是真的忘记了。不是故意隐瞒的。”
“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?”维克托紧紧抓着勇利的手,坐到勇利旁边,“都告诉我吧!我全部——全部都要知道!”
“呃……真的吗?”
“当然!”

其实这个故事,相当的乏善可陈。
“大概是15岁的时吧……那次我去隔壁市参加一场青少年组的比赛,”勇利一边回忆一边谨慎地组织语言,好忽略维克托靠在身边的温度,“好像是拿了第一,然后,比赛后下个礼拜我回到学校,她就过来跟我祝贺……”
“她漂亮吗?”
“嗯……算是吧,”记忆中少女的脸模糊不清,“我挺不好意思的,然后放学的时候她问我能不能去看我日常训练。”
“你们就开始交往了吗?”
“不不不,不是这样的……嗯,然后她,我和她开始有来往,就是很普通的中午一起吃午饭,一起放学。优子和西郡比我大2岁,阳菜和我是同一班的,所以那段时间我们一起行动得比较多。”
——勇利君划得真好呀,教教我吧!
——嗯,你可以从最基本的练习开始。
“……她不懂滑冰,偶尔会看我训练吧,虽然后来她有练习,但也没办法喜欢上呢。”
勇利偷偷瞄了一眼维克托,却发现他听得异常认真,蓝眼睛闪闪发光。
“还有呢?真利说的看比赛就是开始的故事吗?”
“后来她也有看我别的比赛啦,那场比赛还挺重要的,美奈子老师和真利也有去,但是我摔了……最后只有第二。”
“真是可惜呢。”
“我们来往也只有半年时间,后来没过多久,她的父亲工作调动,所以她也要跟着搬家……而那个时候,我已经开始了赛季。”
“因为赛程安排,我没能去送她……这就是全部了。”
平平无奇,乏味得很的故事。如果不是今天偶然被提起,可能会被忘记得更彻底,散落到记忆的角色里。

3.
维克托听完故事,呈大字型往床上一倒,这个时候马卡钦也发现了主人正在勇利的房间,举着爪子在门外扒拉扒拉,勇利一打开门就被她撞个满怀。
“勇利,好无情呐。”维克托幽幽地说。
“呃?”勇利逗弄着马卡钦的手变得僵硬起来。
“哪天我不再当你的教练,你也会这样忘记我吗?”
“不!不不不不会的!”慌乱地放下马卡钦,勇利两手撑在床上,与躺着的维克托四目相对,马卡钦呜嗷一声跳到主人怀里。
“阳菜一定是鼓起了勇气才和你搭话吧……我也是鼓起了勇气才当你的教练呢——”
“不……我是绝对,绝对不会忘记维克托的。”
勇利也在床上躺下,现在他和维克托躺在一块儿了,无比的亲近,还有马卡钦,这个认知让他脸上泛起热潮,他想更亲近一些,比如,能握住维克托的手,两个人更亲密地靠在一起。
“露水。”
“唔?”
“维克托之前有问过我恋爱的事……其实在我的生命里,一直是滑冰支持着我前行。其他的事情,就像夏天夜晚的露水,月光下挂在叶子和花朵的边缘上,圆滚滚的很可爱,但是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它就消失了。恋爱也好,其他事也好,都是不能和滑冰相比的。”
所以,什么人也好,都是不能和你相比的。
“所以,我也是绝对不会忘记维克托的。”

维克托揉着马卡钦的毛毛,两人陷进了一种温暖的沉默中。
“勇利刚才说的,是日本的‘物哀’吧?”
“呃,嗯。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“真是说得非常细致呢,而且再次肯定,我的判断正确,勇利很擅长细致感情的表达,冰上也一样哦。那么作为交换,我也告诉你初恋的事吧!”
“咦——不是初恋,不用的,不用说——!”
“我也差不多是15岁的时候认识一个叫伊琳娜列维耶娃的女孩子,她的头发是浅棕色的,然后……”维克托掰手指算着,“她一周就把我甩了。”
“骗人的吧,谁会拒绝维克托啊!”
“我当时深受打击呢,毕竟才一周,难道我就这么的没有魅力吗?”欢快的声音带上一点点委屈来,“不过事实上……你说得没错,就是一滴露水那样,我现在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了,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”
“我当时受打击也只是因为一周就被甩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维克托短暂的初恋故事完毕,勇利把马卡钦搂到怀里,两人又陷进了一种温暖、长久的沉默中,直到马卡钦热情地舔了勇利满脸口水,维克托大笑起来。

维克托是要回到赛场的……作为教练的时间,非常的短暂。
胜生勇利祈求,不要太快忘记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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